种心,只想着给妹妹你找个好人家,他个贼老不死的竟敢……?”
宝如瞧那门房在门内探头探脑,连连轻嘘着去拍王朝宣的背:“朝宣哥哥消消气儿,消消气儿,只是那季白那厮欺人太甚,如今还卡着我姨娘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王朝宣回身喝来门房,交待了两句,不一会儿便有几十府兵集结,簇拥着王朝宣与宝如,浩浩荡荡往不远处的朋来客栈而去。
朋来客栈二楼平日只供胡魁花天酒地的大客房内,季明德坐在外面吧嗒吧嗒抽着水烟,一层薄幕相隔,帘中隐隐一个身姿婉约的妇人,席地而坐,怀中一架古琴,正在慢慢调着琴弦。
音起,她弹的是《幽兰操》,幽怨,苍凉。
季白索性闭上眼睛,合着调子轻哼了起来。哼罢,吐了口长长的烟泡儿道:“同罗绮弹古琴,我只听过一回,就是这首幽兰操。同样的曲子,同样的声调,我从未听过比那更彻骨的寒凉,也未听过比那更悲壮的大气,也罢,收手呗,你这调子引不得鱼上钩,反而有可能吓退她!”
帘中妇人纤纤一双素手忽而绷直,琴声旋即生生止住。
外有人轻叩门,季白厉声问道:“谁人,何事?”
外面这人道:“季大老爷,方才一只老鼠从门缝里窜进去,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