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若能等得,就等我傍晚从学里回来再说。”
莲姨娘大概哭哭啼啼的走了。宝如还罢了,杨氏像是抢人孩子的匪一样,又欢喜,又不安心,揩了半天的泪,忽闻一股焦味儿,连蹦带跳往厨房里翻她的饼子去了。
季白究竟怎么样了,是生是死,给放回来没有,宝如没从季明德那儿套来准话儿。
他走时一再叮嘱,叫她关起门来好好休息两天,那儿都不准去。尤其大房,那怕朱氏真死了,也不准过去。
吃罢早饭,他往陇南书院去读书了。
宝如忙忙碌碌,清理地上的血迹,洗那几块沾了血的白布,刚把布泡进盆里头,杨氏进来了。
杨氏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,进屋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,四处嗅着:“宝如,这什么味儿,为何如此的腥?”
一盆子带着血的布条就在床底线,杨氏一眼就能瞧见。宝如连忙道:“我来了月信,正泡着准备要洗了!”
一盆血乎乎的汤子,宝如说是月信,杨氏竟也就信了。可见她的心大,难怪儿子做了多少年土匪她一无所知。
她羊肉汤递给宝如,压她坐了喝着,细问道:“福慧公主走了?”
宝如点了点头。杨氏又道:“公主不曾邀你去蕃国做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