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在她唇角揩着,一点黑浸浸的木耳沾在她唇角上,叫他拨弄着。
宝如来兴致了,掰着手指道:“黑糖既能补血排毒,还能润燥滋腑,是味珍贵的药材。京城很多药铺拿着银子都找不到它,我也不必去别家,只须把方衡找来,让宝芝堂在长安的三家药铺全用咱的黑糖,往后坐等赚银子就可,多好?”
季明德指轻揩着,定定望着宝如一脸的兴致勃勃,嘴里轻轻唔着,忽而一手掰上她的后颈,将宝如隔桌拉入怀中,扫舌舔了她唇角那点木耳,再松开,捡起筷子捞着面。
野狐和稻生两个在外面鬼笑了,宝如叫他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轻薄了一回,脑子卡了壳,本来满脑子的计划顿时消于无形,亦低头撩了筷子面,轻声道:“孩子们都在外看着呢,你怎么能这样?”
季明德笑:“他们是孩子,你就不是孩子?”她也才十五,和野狐同年,是一样大的孩子。
宝如敛了笑,亦敛了怯,淡淡道:“我是个妇人,既成了家,做了你的妻子,蒙你不弃,就得操持起这份家业来,不比他们没爹没娘没负担,没心没肺的。”
季明德仍在笑,但笑中渐渐渗着些苦意:“我分明说过,我有银子养你,也不必你养家。既做了土匪的妻子,你就得学会心甘情愿用沾着血的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