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忽而一口痰涌出来,大声的咳着。
季明德那把匕首再度扎进胡兰茵的手掌上,扑了过去,朱氏嘴角哆嗦,指着自己的床,声如羊鸣咩咩:“下面,下面,她去了下面……”
她颤危危指着满身鲜血的胡兰茵,一字一顿:“想杀兰茵,你就先杀了我。是为娘的主意,娘不想宝如拉扯你的前程。”
季明德匕首落下来,剁在朱氏鬓侧的柏子软枕上,破枕而入,横身一滚,掀开地毯,下了地道。
季明德提灯走在前面,宝如跟在后面。
方才若非她极力相劝,李少源跟他就得在地道里打起来。
他将八角灯背在身后给她照路,两脚踢开地道里掉落下来的碎石,泥块。
“我本来以为,季墨设伏杀我,人会在白马寺。谁知白马寺唯有伏兵,没有季墨,抓来伏兵审过之后,我才知道,秦州都护府成立之后,季墨非但没有按照我的思路操练军队,防备土蕃人的入侵,反而跟赤炎做起了卖买,交换情报,粮草,自己的百姓青黄不接,他居然时时放开关卡,让土蕃马匪肆意劫掠,秦州如今之乱,比原来更甚。”季明德走的极慢,想必也是为了给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出去这么久。
“禽兽不如的东西!”他忽而咬牙切齿骂道。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