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玉钊颇有几分神似,浓眉大眼国字脸,多年为兵的将军,混身唯有一条阔腿裤,手中拈着只酒盏,正在吃酒。
院中哑寂,听说国公爷又在杀儿子,就连府里的狗和猫,绕过正院的时候都避道儿走了。
忽而一阵脚步声,一个侍卫疾步跑了进来,远远跪在台阶下:“荣亲王说,尹玉钊是国公爷的儿子,打杀全凭已便,不必问过他。”
尹继业从水中抽起吃足了水的藤条鞭,眉头都不皱一下,一鞭子甩上去,皮开肉绽。
“阿帕加拉!阿帕,阿帕加拉。”尹玉钊两手掬在胸前,声儿如哀鸣的小狗一般,不停的叫着:“阿帕,阿帕!”
这是花剌语中爸爸的意思。当年尹继业在外种孽不少,不少人带着儿子来相认,他都看不上,唯独尹玉钊,小脸圆圆,晒的紫茄子一样,两只眼睛格外的大,捧着条他的汗巾子独自而来,进门就抱上他的靴子亲吻靴面,这般轻声叫着阿帕。
多少年心冷如石的人,那一刻忽而一软,这个儿子就带回府了。
但就是这样的儿子,偷他的小妾,打听他的军务,江山都还谋到手,先谋划着要干掉他这个老子。
尹继业忽而一脚踢过去,踏在他嘴上:“嘴里阿帕咩咩叫的响,小羊羔一般,背地里却打听老子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