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气,烫的李悠容险险要叫,因为母亲多少年的言传身教,总算没丢了涵养,忍住了。
方衡越发手足无措,眼看茶水滚沸要浇熄木炭,手忙脚乱要去提茶壶,便见李悠容一块白帕抢先一步,握上滚烫的壶柄,将茶壶提了下来。
抬眉一笑,她道:“小衡哥哥送的明前茶味道极好,我祖母叫我代她谢谢你。”
方衡心说,我何时给她家送过茶,我自己都不知道?
他一笑道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李悠容又道:“那枚簪子,听说是你拿上百年的老茶树木自己雕的,闻之,果真有股淡淡的茶香呢。”
方衡摸了摸头,忽而想起来,自己有枚木簪总找不见,听李悠容这样说,怕是到荣亲王府去了,簪子自己不长腿,肯定是他老娘送的。
但头上戴了很久的木簪,岂不是一股头油臭息?
叫李悠容闻了,又岂不是唐突于她?
“木桃以报琼瑶,好好考,我会等着你的。”李悠容端起茶杯,缓缓捧了过来,半含羞,半期许,还有点,他老娘一般满目殷殷的期望。
方衡呆了半天,才明白过来,虽自己一下在头悬梁锥刺骨的修学业,但情爱一事不曾闲着,老娘早替他把亲事做到一半了。
晋江茶社中有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