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路的疲惫行者,沉负甸甸,却从不肯跟我说起自己都经历过什么。我知道你的好,可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,他愿意真心实意待我好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”宝如道:“它很不真实,以致于,让我觉得这日子,也仿如梦境一般。相比之下,还是在风铃院和玉卿,陈家姐姐们在一起时,生活才格外的真实些。”
小修齐睡着了,大大的脑门儿,新月般的两弯眼睛,睫毛长长,四仰八叉的睡着,一个人占了整张床的大半儿,爹和娘都被挤在角落里。
院中不知何时漂起了细沫沫的雪渗子,才不过午后,冬日的午后,总是格外的悠闲漫长。
“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我每日晨起自扪心怀,总要问自己做的够不够好,对不对得起你曾经付出过的一切,一生还长,于你,只此一生,可于我,此生却是一场赎罪之旅。”
宝如圈着孩子,季明德圈着她,轻轻捋着她鬓侧的乱发,道:“是有像裴秀那么个小姑娘,确实是你生的,就像如今这样,可那是与如今完全不同的世道,你也与如今不同,我也不一样,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面目极为可憎的人,今日天时还长,趁着修齐睡着,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一讲?”
宝如捋着儿子脑门上那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