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。
接着便是哐啷啷的锅盆碗砸声: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。谁没个为难的时候,脖子一抹,苦日子留给别人,自己倒是死了个轻松。
一家子挺尸的挺尸,寻死的寻死,我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你们这样一家子人?”
小青苗哇的一声哭,黄氏也是抽抽噎噎的哭,屋子里大大小小全哭了起来。
有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绕过季明德敲开着那扇破门,黄氏咣的一声开了半扇,见是隔壁的泼皮老五,问道:“你又要作甚?”
老五虽笑的很绵善,大毒日头底下,却寒意森森:“黄娘子,赵姑娘咽气了不曾?”
黄氏一盆泔水就泼了出来:“滚!”
老五抹了把脸,仍在笑:“黄娘子您这就不懂了,趁着新鲜,给她配房冥婚,她走的体面,您也不必折钱发丧,一举两得不是?”
这是个专门替人拉配冥婚的,季明德合着黄氏关门的声音,一把扼上泼皮老五的后脖子跟儿,将他的脑袋整个儿撞在土坯墙上,连着撞了三下,再往后一甩,又稳又准,泼皮老五栽在污水坑中那摊狗屎上,惊起一片苍蝇。
季明德掏出帕子揩了揩手,背着一褡裢的银子,敲开了宝如家的门。
接下来就不必说了。活着,能卖五百两,死了,配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