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杭祖宅, 倒也过得清净。
八月十三,沈太夫人带着曾孙女到京外和成振清等人汇合,去往永宁侯府的祖坟之地。成启铭被成永宏刺伤后,养了三年也不见好,现有越发严重的趋势。他老了,在病痛的折磨下, 已有风烛残年之感,再无当年冠盖京华的风采, 美人迟暮, 女人适用,男人也一样。
二房几个庶子已经成年, 除了相貌之外,已泯灭于众人,三房还有陆氏撑着,好歹能过下去。今日见到日渐繁荣的大房,个个露出仇恨不甘的神色,若当年成事的是二皇子,风光锦绣的会是他们。但现实里没有如果,他们在小巷矮房里为着一日三餐和明日忙碌,眼见着别人挥金如土……
三年一晃而过,荀老太太的坟头上已长满野草,嫡孙辈的成振清和成永皓,亲手为荀老太太除去半枯黄的野草,开始烧纸祭拜。除掉丧服,便没了婚丧宴飨上的禁忌。再过两日便是中秋,成振清和成永皓一再邀请沈太夫人回府过节,也被她拒绝。父子二人无法,只得驱车将人送到京津渡口。
除了相遇时的照面,沈太夫人便再也没看过成启铭,此番看着人走远,不禁仰天长叹一声,原来恨一个人,会这么持久。是不是等到他将死之时,她才会原谅他?
泉州府的九月,被一阵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