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的旅途,显得漫长而又孤寂。
没有人会抗拒热闹,如果有,那只是因为害怕散场之后的冷清。
冬至本来以为自己习惯独自生活,应该会很快适应,但刚刚走入安检口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开始怀念在特管局受训的日子。
哪怕是在梁为期墓中跟大部队失散,也知道还有无数同伴在黑暗中同行,然而现在,他却要独自踏上未知的前路。
还有龙深。
未曾真正生离死别,却已开始想念。
冬至闭上眼,深吸了口气,摒除杂念,借着休息的工夫,开始在脑海里模拟整套天纲步法和剑法。
在龙深为期两周的调理下,他的身体比起刚出院时有了很大起色,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气短心悸了,但冬至很清楚,正如他师父所说,连钟余一都未必经得起频繁的请神,更何况他连续三次请来正神,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消耗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只能慢慢恢复元气。
飞机进入平流层,颠簸逐渐降低,空姐将机场灯光调暗,方便乘客休息,有人低声交谈,也有人选择小睡一觉,不远处,空姐整理餐车的动静传来,这是几个小时旅程里最为宁静的一刻。
冬至忍不住走神,心想要是龙深回去之后看见他留下来的东西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