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深没想过那天在洞窟之中的情景,呈现在徒弟笔下竟是这样的,不由怔住了。
兴许是完成得仓促,对方甚至没来得及装上画框,就这么孤零零一张纸,捧在手里都嫌单薄。
白猫从他脚边路过,长长的尾巴在他脚跟卷了一下。
龙深将画放在桌上,转身去给它喂食。
他换了猫盆里的水,回转过身,龙龙已经跳上椅子,两只前爪搭在桌上,好奇探头看着那副画,鼻子凑近,跃跃欲试。
龙深长手一伸,将猫颈捏住。
猫咪不满地喵了一下,似乎抗议他的小气。
他把画抽走,拿回自己宿舍,拿了本较大的书册,将画夹在中间。
屋子里的摆设尽其所能简洁到极点,明明五脏俱全,给人的感觉却还是空荡荡的,之前冬至就曾不止一回抱怨过这里没有家的感觉,抱怨他这个师傅活得太简单不懂享受,还特地去买了几个抱枕和摆设放在这里。
龙深不是没有审美,他只是对这些身外之物很少去在意,但冬至想要布置,龙深也没有干涉,由得他去鼓捣。
冬至离开北京前的每一个晚上,基本都是在这里赖着说话,直到被赶回去睡觉,茶几上有拆了一半的零食坚果,布艺沙发上甚至还有坐下躺倒的凹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