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儒打着算盘,头也不抬的说:“那一箱子都是啊!”
    “都是!”林正倒抽一口冷气,这樟木箱子有半人高,四四方方的,怎么里面也得有上百本账册吧,不由说道:“怎么这么多?”
    王儒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,听了不耐烦的说:“朝廷实行两税,虽然听着就是夏税和秋税,比唐朝以前的租庸调法和众多的苛捐杂税简单多了,可实际上,又能简单到哪里去,就拿这夏税说,按照税法,得先编户籍,清查每户的田产财物,然后贫富制定税收,每户再按定好的缴纳。
    上面是这么想的,可实际怎么可能,哪年没有被天灾人祸弄的卖地典屋的,一旦卖地典屋,田少了,收成更少,可税却不会少,就不得不接着卖地典屋,不用两年,就负载累累,最后因为躲税,逃亡他乡。
    而这些人一旦逃了,这税就成了空税,可朝廷要收的还不能少,你说得怎么办,那当然是从下面再找回来,就得再找名目加税,如今的青苗税、头子钱、义仓税、农器税、牛革筋角税、进际税、曲引钱,不就这么逐渐来的么。你现在觉得箱子里的册子多么?”
    林正看着这些账册,咽了咽唾沫,说:“所以说,虽然这税法变了,可税其实一点都没少交!”
    王儒听了,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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