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春风的人,冷冰冰的样子也格外吓人。
毕禾的脑子又在迟钝地转动着,他想如果薛峤打他,他就乖乖受着,如果薛峤质问他怎么变成了这样,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,也许也只能吊儿郎当地回一句“干你何事”。
黄毛毕禾当太久,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正常说话了。
想着想着,突然见到薛峤朝自己伸出了手,毕禾想着果然要挨打了,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。
脸颊处传来一阵刺痛,疼得毕禾倒吸了一口冷气,猛地睁开眼,就见薛峤曲着手指放在他脸颊旁边,脸上仍然没有表情。
毕禾愣愣地看着他,迟钝地伸手摸摸被薛峤按过的地方,摸到一手纱布。
薛峤收回手,看着他缓缓道:“我的确生气。”
毕禾一顿:“……嗯。”
“但是。”薛峤叹口气,作势像又要伸手,毕禾以为他还要来按一下,连忙伸手遮住脸颊上贴了纱布的伤口,却见薛峤只是替他将被子拉起了一些,又捏了捏被角,“我不是气你其他的事,你还记得你高中摔伤之后怎么说的吗?”
毕禾呆呆地看着他,他低声道:“你说你以后会注意的,不会让自己受伤。”
“小禾,我问过你许多次,有没有话想和我说?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