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稳住身形。
“……阿宽没了。”蕊姐长长的黑发垂下来,遮去一脸的泪,她痛苦地蹲下身去,指甲一点一点抠着那年久的铁渍,“阿宽死了……禾子……为什么呢?他明明好转了……他明明答应我了……”
明明再过一段时间,秦宽就能出院了,就能如他们约好的那样,他去戒毒,她等他。
她才刚觉得日子在逐渐好起来。
“他骗我,他不要我了……”
蕊姐慢慢埋下头,在这栋楼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放声大哭起来。
毕禾在遇到蕊姐的当天就认识了秦宽,那个男人彼时还不是现在这样有些阴郁的模样,虽然开门时冷漠的脸还是吓了毕禾一跳,但当他的视线落在蕊姐上时,就化作了温柔。
男人将全身被雨淋得湿透的蕊姐拉进屋里,一边责怪她不好好打伞,一边皱着眉动作小心地给她擦干头发。
后来有一年,在一场心怀叵测的聚会上,他不动声色地替蕊姐喝了两杯酒。
再后来,他染了隐,极力忍耐却也戒不掉,他是龙哥的左右手,知道太多秘密,对方不会放他走,一旦他进去戒毒,蕊姐就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。
于是他日复一日地挣扎着,一只手被死亡拽住,另一只手又死死地将蕊姐护在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