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骤然降温,让一旁的桑吉屁股不自在地扭了扭,似乎有些害怕,但仍微微启唇,想为钱粟辩解。可对上迦楼扫过来的视线,她迅速委顿下来。
“吾皇,为了融入人族,我们曾翻阅过人族许多典籍,特意学习他们的言行和思维,以保万无一失。”景岳不慌不忙道:“战场上排兵布阵,的确是从人族学来,甚至,仅仅是最为粗浅的一部分。”
迦楼冷笑一声,“你言下之意,人族最粗浅的办法,也能轻松胜我们妖族吗?”
“非也。对我妖族而言,此乃旁门外道,而人族之所以会费心于此,正是因为人族肉身、天赋都不如妖族,才不得不行偏巧之术。我妖族受天道宠爱,一旦有了灵智,生来便有修为,又岂是人族可比?”景岳毫无负担地自黑,“但人族弱,却能借此与我妖族抗衡,而我族面对龟族,也暂属于弱势一方,为何不能借人族所学,反压制龟族?等到吾皇一统妖族,再不弱了,自然用不着这些低等的手段。”
迦楼静静看着他,半晌才笑道:“你说得有理,所以,你胜了,本座也胜了。”
他一挥袖袍,慢慢走向镶满宝石的玉座,“只要能胜,本座不在意你用任何方法,但你记住,你是妖族,千万不要被人族引向歧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