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?是往生了嗎?」
「不知道,從出生起就沒有。」
「哈!那是什麼?難道妳是從石頭蹦出來的?」瑟裘笑了出來,她抬頭想想,手指點了點唇邊,又問:「……難道是那個?妳的母親很早就和父親離婚,拋下妳走了?」
「不知道。」少女理所當然地回答,「我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,也沒有被拋下的道理。」
瑟裘又笑了:「是嗎?妳爸是教妳要這樣想,才會覺得自己好棒好堅強嗎?」
亞萊蒂沉默了一會兒,瑟裘的話使她陷入了思考。
這樣的思考並不來自父親,亞萊蒂自幼開始與父親的互動地點就只有在床上,在這以外的時間,他們幾乎不會交談。從小到大,那男人在床上起碼說過千百萬次的「妳屬於我」,但她卻從來不覺得自己屬於任何人,不覺得自己被限制住,但同時,也不覺得自己是自由的。
見亞萊蒂久久不說話,瑟裘覺得自己猜中了:「哦?果然是被爸爸教的吧?」
「不是。」亞萊蒂很快地否定了她,「這是與生俱來的。」
「哈!妳在說笑嗎……」
「——妳父母會教妳怎麼呼吸嗎?」
瑟裘愣住了。
她看著少女那雙沒有任何疑慮和動搖的寶藍色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