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摸摸鼻子,皺眉。人生十八年來,他那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一直運作良好,也許就像亞萊蒂說的,是暫時性的麻痺或失靈也不一定。
然而,此刻的兩人都沒能預料,情況會在三十分鐘內急轉直下。
亞萊蒂走出浴室時,畢斯帝一個人悶在他的房裡不出來,她前去敲他的門問鼻子好點沒,畢斯帝要她去幫忙倒杯水,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難受。
也許是感冒了,但是直到剛才為止都好好的,怎麼會突然感冒?亞萊蒂拿著水回到畢斯帝房前,敲了兩下門,卻等了約莫一分鐘,門才慢慢打開。
畢斯帝的臉色看起來相當疲憊,他駝著背、手臂沉重得像要垂到地上去,雙眼充血。亞萊蒂著實被眼前糟透的他給愣住了,她扶著他回床上,給他餵了幾口水,又扶著他躺下。
「要不要叫救護車?」她問,「你的臉色很差。」
「不用……」畢斯帝的喘息聽起來很難受,「幫我把門鎖了,在我旁邊待一會兒。」
「沒人會進來。」
「我現在不想看到狗……」畢斯帝將臉悶進枕頭裡,「幫我個忙吧……」
亞萊蒂起身去鎖了門,回望床上的畢斯帝,幾小時前還向她展現了精神與肉體無窮的力量的男人,此刻竟會虛弱得判若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