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此,她又輕嘆一口氣,湊近病床邊,握住了滿是傷疤的手。
「明天就是阿雷爾特嘉年華了,陰裘。」她努力擠出微笑,溫柔地撫摸少年的臉龐,「還記得去年我們玩得有多開心嗎?去年……我們拿了選美比賽冠軍,我們站在遊行隊伍的正中央……穿著成對的衣服,大家都在為我們喝采……」
她沉默了一會兒,說不下去。
那些愉快的回憶,如今卻是深刻折磨著她的過往。
從那天以後,陰裘再也沒有在她的夢裡出現。
如果那些夢都是真的,陰裘與她之間似乎存在著什麼遠超於雙胞胎姊弟之間的關連,但同時也代表了一個悲傷的事實——這樣看似深切又密不可分的聯繫,僅僅因為亞萊蒂·艾凡西斯的出現而產生了裂痕。
「我並不是憎恨她……只是……我更在乎你。」凝視著少年緊閉的雙眼,瑟裘說。
一瞬間,她覺得有些恍惚,先前連續幾晚出現在她夢中的畫面又彷彿再次閃現腦海,那樣如夢似幻,卻又真實得毛骨悚然。
「反正,就是明天了……」她搖搖頭揮去腦海的影像,輕聲訴說,濕潤的雙眼含著決意:「你恨我也無所謂……明天——姊姊一定讓你平安無事地醒過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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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日,上午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