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指着头顶——发髻上原本莹润洁白的南珠全被印泥染红了。
“三姐专程从广州给我带回来的,今天第一次戴……”她抓起滚落在地迎枕又砸过去,这次对准的目标是裴子昂的脸。
裴子昂当然不会任由她打脸,伸手接住了迎枕,“对不住了还不行吗?我跟你开个玩笑,没想到是那么要紧的东西,我赔给你。”
南珠本身没什么稀罕的,重要的是三姐的心意!
“你赔……赔什么?”其姝话到嘴边,忽然心思一动。
“当然是南珠。”裴子昂道。
“擦擦就好了。”其姝豪迈地摆摆手,“可是你让我不开心了,这个怎么赔?”
难道不是赔礼道歉就行吗?
裴子昂挑眉,喔,重在一个“礼”字。
“还有上次烧了我铺子的帐一起算,再签一张契约。”
正好把浪费掉的那次机会找补回来,其姝忍不住乐出声来。
才觉得她挺可爱的,又被算计了一道。
裴子昂咋舌,“铺子的事,我可以把本金赔给你,顶多多算一年的利润。”
几万两对他来说不算太难,可换做等价的人情债,未免让人寝不安枕。
“我又不缺钱!”其姝理直气壮,“我是债主,我说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