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架子平淡地说:“四老爷请放心,我立刻写信将这两件事呈与陛下。”
事关重要当然得雷厉风行,裴子昂不再多言,即刻起身回房写信去。
待他走得远了,其姝委屈地捉住父亲袖口,“爹爹,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自己借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话未说完,尚永泰已大笑起来,“我知道,我没怪你。六郡王这个人,你在京城时不是也听过他的事迹,十三岁孤身入军营,没有亮明身份,没带半个随从,初时只混在伙头军里,结果才两年功夫,就将军粮贪墨案查清处理,把西北军与江南官场闹得人仰马翻。他斗倒的那些人,没有一个年纪不长他数倍,你还小着他好几岁,算计不过他太正常了。”
“可是爹爹让他吃瘪了,还是爹爹最厉害。”其姝由衷骄傲。
裴子昂代表皇帝来拆借,当然有一定程度做决定的权力,可爹爹提出的两个要求都轮不到他僭越做主,只能当个传声筒,心中郁闷可想而知。
尚永泰只是笑笑,伸手揉揉女儿发顶,站起身来往回走。
其姝追在后面,连声追问:“爹爹,我们拿出那么一大笔银子,以后若遇到别的大额拆借,或是生意入股,还够不够周转呀?”
“怎么?怕爹爹家底不够厚,短了你买胭脂水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