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姑娘探出了手,却不敢就此将银子接过,扭了头去看祖母的脸色。
那老妇已衰老下垂的双眼望着瞧太夫人,忽然泪盈于睫,扑过来抱住她双腿大哭。
“尚家伯母,我是秀儿呀,您不认得我了吗?”
秀儿?
乔太夫人年纪大了,记性难免不好,蹙着眉琢磨着她到底认识哪个秀儿?
那老妇见她显然未曾想起,又哭着解释:“太谷王家王文泽的女儿王玉秀,曾经很得您喜欢,和四郎定过亲的秀儿啊。”
这一说,乔太夫人倒是记了起来,可她的脸色也随着冷了下来。
她当年确实给尚永泰定过这门亲,但王家太过势利,在尚永泰中了探花,却有翰林不做,偏要辞官经商后嫌弃他前程不好,拐弯抹角找理由与尚家退了婚。
但凡做母亲的总是这样,自己可以和儿子斗气,嫌弃儿子这不好那不好,但别人若嫌弃了他的儿子,却绝对是要记仇的。
不过,人家如今已经惨成这样,乔太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难听的话。只是淡淡地问:“你们怎么会……”
王玉秀轻声解释起来。
当年退婚后,家中为她另选了与尚永泰同年的进士成亲。
那人姓徐,家中没什么根基,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