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跳下床,衣服也顾不得披一件,光着脚跑到屏风外面。
谢氏正坐在窗边垂泪,听到动静转过脸来,向女儿伸出双臂。
其姝依偎到母亲怀里,明明知道答案,仍怀着希望问:“爹爹去书房了?”
谢氏没有说话。
她和女儿一样熬了两夜,最后支持不住打了个盹,醒来尚永泰就不见了。
接下来就是令人窒息的等待。
战事的消息每天都会送到府里来,其姝怕听到坏消息,经常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。可又时常忍不住期望——万一和上辈子不一样呢,或许爹爹会大胜而归,肯定会比西北大捷时的裴子昂还要威风。
第五天傍晚,大家聚在乔太夫人身边一起用晚膳的时候,偷偷追随叔父上战场的尚其深被抬了回来。他肩膀和小腿都中了箭,一脸血污未干,但好在都不是什么致命伤。
送他回来的士兵说:“戎人……戎人攻上了城墙。”
这个时候谁还管仗打成什么样了。
“四郎呢?我们家四郎呢?”乔太夫人问。
那士兵低着头迟迟未答。
“四郎呢?我们家四郎呢?”乔太夫人又问了一遍,她的声调明显比刚才那次尖利,透着根本无法掩饰的惊慌。
大家都在等着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