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好糊弄,“你是裴子昂的小妾?”
他十分暴躁,一刀砍在桌案上,怒喝道:“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奸滑,我王兄指名要见的是隆盛票号的当家人,他们竟然弄了个以色侍人的贱女来骗人!”
其姝气得眼睛都红了,却不是因为被骂下贱。
那张黄花梨桌案是尚永泰花重金从琼州府购置木料,再请师傅打造而成,如今被宇文通一刀砍下半个桌角。
这些北戎人实在太可恶,他们侵略她的家园,杀了她爹爹,还连爹爹的遗物都不肯放过!
“裴子昂?你是说宪王府的六郡王吗?这个人我倒是认得,可他后院的事我不清楚。”其姝根本不想与宇文通周旋,转而向宇文达道,“汗王,我是尚其姝。尚永泰的第四个女儿,也是如今在世的唯一的一个嫡女。按照夏国习俗,家业继承先嫡后庶,我父亲没有儿子,从小培养我做守灶女继承家业,如今爹爹不在……我理所当然就是隆盛的当家人。这些事您随便问问平城的百姓都知道,我也绝不可能拿来骗你。”
宇文达看起来比宇文通儒雅些,不像他那么霸气外露,开口说话时也十分有礼。
“尚姑娘请坐下说话。”
其姝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好笑感,这是她家的票号,她爹爹的书房,她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