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昂人虽不在, 对京中的大小事务仍然了若指掌。
“你怎么知道就是男孩儿?万一不是呢?”其姝反问,“如果……”
裴子昂却不准她把如果说完, “是啊,现在急也急不来。我也不是非在今天要你的答案。你回去好好想一想, 晚些时候再答也不迟。”
“晚些是多晚?”其姝性情干脆利落,要逼着她现在立刻答应或拒绝,都没有让她一直琢磨来得难受,少不得嘀咕着表示反对, “难道我想一辈子,你就等一辈子吗?”
这完全是小姑娘闹脾气刁难人,裴子昂却一本正经地点头,“对,你想一辈子,我就等一辈子。”
她还那么小,他一点也不怕等,只怕立刻就被回绝了。
其姝像被一支长箭射中心口似的,只觉得又酸又痛,莫名其妙想哭。
“大骗子!”她跺着脚,小声嘟囔,“你说谎,皇上都要给你做媒了!”
这是昨日晚间听二伯父说起的。
裴子昂今次出的风头比当年西北一战更盛,而且他今年就要满十九岁了,也是时候该说上一门亲事,当然少不得热心人牵线做媒。
“这你都知道?”裴子昂喜上眉梢,“你打听我了?”
“美得你!”其姝一把推开他,“是二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