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了出去,还不忘带上点翠到角房里去品茶。
裴子昂头一次受到如此待遇,有点不大好意思,微微偏头躲开了,“我自己来,你好好坐着就行。”
说着挪了挪,让出半拉椅子给其姝。
其姝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他大腿上,“点心有油,还有渣子,弄脏了手,又没有内侍服侍你净手,那你怎么看奏折呢?总不能把印着油指印的奏折送到父皇那里去吧?”
仿佛很有道理,只是颠倒了前因后果。
如果不是她要喂他,内侍们也不会跑掉。
裴子昂一日比一日明白不能在这种小事上和妻子较真,笑纳了一块点心后,问:“怎么想起对我这么好?”
“哼!”其姝非常不满意,“说得好像以前我对你不好似的。”
她挑着下巴生了几息闷气,到底憋不住话,主动开口坦白,“娘说,你以后一定特别辛劳,让我多体贴照顾你,多嘘寒问暖,尤其要记着盯你按时吃饭,还要多安排补身的汤羹给你喝。你身强体健,是社稷之福,也是我的福气。”
裴子昂乐得晕陶陶,除了一连串“好”字,几乎说不出旁的话来。
两人一道用完点心,他才想起自己该说什么,“比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,我更需要你照顾我另一样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