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娇。
齐湘一直不服气,凭什么要她让人呢。可那到底是兄长,再不服气也不能不听话。
如今兄长被大伯父连累,流放在外,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见。
“你有风度懂谦让,可你出事时承过你情的人可有帮你?”齐湘每每想起自家遭遇总是愤恨难平,“她倒是要做太子侧妃了,将来最不济也会是四妃之一,前程远大,我们呢?”
齐恒一辈子苦役没得逃。
她搞不好要去东宫当最低品阶的嫔妃。
凭什么她就得低人一等?
齐湘从怀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剪刀,对着两颗珠子之间剪下去,口中还念念有词,“让你和我争首饰,就让它送你谋害皇嗣的大罪,带你下地狱去吧!摔你个七活八不活,一尸两命!”
这“你”显然不是同一人,前者指的是程月娇,后者则是其姝。
谁知一剪刀下去竟然没有剪断。
“什么鬼西域金蚕丝!”她气得一脚踢在桌脚。
“哐”地一声,动静不大也不小。
净室里的人听见了,却不那么真切。
香儿出来查看,见到梳妆台前的鼓凳歪倒,却没有人。
给她们引路的宫女挽了一篮子桃花进来,“给程姑娘加在浴汤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