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流不出一滴茶水,这才满意。
“孤雪炎露,这回我可是下了大本钱。”尚殿主不甘心地小声嘟囔,“希望楚衍就是我找的人,不,即便不是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少年殿主喃喃自语好一会,唇边忽然涌上一缕笑意。他眼睛晶亮,望向虚无缥缈的天边,“李逸鸣,这一局是我赢了。”
“你又不能时时警惕,终究输给我一筹。”尚殿主伸手,把青瓷茶杯举向天边,“不知这次灵山大典,你会不会去?真想看看你那时的表情啊,必定不是常见的那张冰块脸。”
越说越痛快,尚殿主还餍足地眯起眼睛,活像一只被惯坏的猫咪。
遥远又极近的竹林。圆月之下,高塔之上,白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。他侧面被月色浸润,弧度美好似是幻象。
白衣人心有灵犀般注视着天边,好一会才移开视线,优雅轻缓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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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衍醒时,还未睁开眼睛,就发现有人慌乱地甩开了他的手,又欲盖弥彰地挪了挪身子。
自从筑基之后,楚衍不光神识强韧,五感也格外敏锐。
明明指尖相触的温热感觉还在,衣料细细索索的声音也清晰可闻,偏偏那人还不认账,装作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又醒了。”
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