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怪地看看楚衍,又望望地上段光远的尸体,都没说话。
楚衍轻盈地拨开人群,走到了最前面,他同样沉默地望着段光远。
没人制止他,也没人敢对楚衍投诸不满的目光。
所有修士在楚衍面前,都成了稀薄不堪的雾气,少年肆意自在地穿行其中,根本感受不到半分阻碍。
原来如此,竟是如此。
楚衍心底古怪地一颤,莫名知道了段光远自裁前肆意大笑为了什么。
他知道楚衍想问话,可段光远桀骜又决绝地自杀了。他宁肯把秘密埋藏于心中,都不愿楚衍知道,为此赔上一条性命也再所不惜。
该说他坚决果断呢,还是说他太过愚钝?楚衍长睫低垂,他轻轻俯下身来,再一次与那双无神的双眼对望。
是啊,他之前怎么没发现,段光远死的时候还在微笑。虽是死不瞑目,却也乐在其中。
多么古怪,又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。
楚衍本能地察觉到,对方死守的秘密,极有可能与他莫名其妙拜入太上派有关。
虽说段光远临死前还在挑拨楚衍与太上派的关系,但楚衍信他,独独在这点上信他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要紧事,值得段光远愤而自杀也不愿开口?
楚衍自己都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