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子一步登天,等缘分了断之后,仙器又会自己飘然离开,谁人都无法挽留。
想来一切都是机缘与天命,天道召召在上名耀万古,修士也只是苍生蝼蚁罢了。
细微声音再也听不到了,似河水哗哗流淌,逐渐漫过耳畔。
楚衍醍醐灌顶般睁开眼睛,他不知从何处体悟到了那些莫名感想,不太愉快地情绪横亘心间,终究未能释怀。
少年伸手在割昏晓刀身上一弹,对着那把刀轻声细语道:“没什么遗憾的,就算你是灵器也不差啊,我用着趁手就是好刀。”
越说底气越足,那把轻薄刀刃也光芒骤生。
不是绯红而是艳红,浓得厚重浓得刚烈,带着股不服输不认命地倔强气魄。它恍若有生命般,从楚衍掌心飞到高空之中,光芒大盛犹如烈日。
割昏晓所过之处,担当山峰根基骨架的兵刃都甘拜下风。不论再蛮横再锋利的兵刃都是如此,不着痕迹地化为灰烬。
齐天的山峰一点点下沉,悄无声息又分外震撼。数不清的兵刃化为尘土,再珍贵的法器瞬间崩裂成片。
山峰在下坠,山峰在委顿,崩塌融化犹如泥土水流,太快太迅捷。
不过瞬息之间,楚衍就已看到了山顶。
有位女子孤寂又冷然地站在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