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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一接触到少年的皮肤,液体就自顾自渗透进去,带着一股痴缠刁钻又难缠的劲头,竭力向下向内不肯停歇。
纵然再能忍痛,楚衍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那种皮肤被烧灼筋肉被穿透的感觉,像他徒手接触融化的岩浆铁水。明明是滚烫灼热的感觉,竟也有片刻的清凉麻痹,足可见他的脑子也快坏了。
楚衍的皮肤还是平整光滑,连一丝伤痕都看不到,他却知道其下的骨骼都快被烧穿了。
合道大能金丹化为的原液,该有多沉重多可怖。一滴液体,就足以压垮凡间一座高山,那若是千百滴呢?
液体所过之处,经脉寸断只算小事。
就连骨骼都骨骼碎了裂了,楚衍甚至听到了它咯吱咯吱的声响,又在瞬间被那液体修补交织在一块,反倒变得坚韧起来。
少年全身的骨骼肌肤,每一处经脉仙窍,全都在发生着难以置信的变化。随之而来的,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。
痛入骨髓痛得麻木,无有停息解脱的时候。也许寻常苦痛折磨,喘息时还能稍稍忘却疼痛,对现在的楚衍而言,就连喘气也是一种折磨。
由里到外从上到下,他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。尽管楚衍这具躯壳还是完好如初,内在却已千疮百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