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雪天穿了出去,必定会沾上雪水,湿了便不好了。
赫征唯一给他留的念想便是这个,且这还是在父皇的的提议下才赠与他的,他将此视如珍宝,若是损了丝毫,他会心疼的紧。
婢女叹了口气,她也知道主子的心思,但是五皇子摆明了一心要皇位,兄弟间出格的感情只会是帝王路上的污点。
“画春,不必担忧我。”赫朗摸了摸暖炉上雕着精细花纹的铜把手,“奴婢怎能不担忧。”画春说着,美目中泛起盈盈水光,赫氏历代的规矩是众人皆知的,要想坐上万人之上的最高位,兄弟间避免不了一番厮杀,即便他的主子无心参与这夺位之争,在如今赫皇的规矩下,五皇子也不可能留下主子。
赫皇的规矩,便是你死我活的残忍争夺,所有皇子,只有最终活下的那个才能成为王者。
他的主子势单力薄,唯一的母亲惠妃也并非出身钟鼎鸣食之家,况且她早已过世,眼下主子毫无倚仗的势力,而五皇子心狠手辣,眼中只有权势,主子只怕会被第一个逼死。
主子一死,这院内跟着主子长大的几个奴婢又该如何呢?
想到这处,画春心中便是止不住悲凉。
回应画春的,是赫朗一个苍白的笑。“死有何畏惧?躲也躲不过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