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般,师尊会遗忘他,似乎也不奇怪。
“你的表现无可挑剔,不需要我操心。”赫朗回答地模棱两可。
孔淮靠近一分,像是逼问,又像是在怀念,“师尊说过,我是您在世上最骄傲的存在,是您与天山、与人世间的羁绊,挂念……那如今呢?您还可记得半分?”
他从前对师尊的说辞感到别扭,但现在听起来倒是十分顺耳,越听便越觉得得了慰藉一般,之前几日在蒋涵正处受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。
赫朗眼皮一跳,也不记得原身是否说过这样的话,但还是忍不住打断,“孔淮,时日不早了。”
“师尊以前都是唤我为淮儿的。”孔淮拉住他的手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。
抵不住他灼灼的注视,赫朗妥协,“淮儿——”
熟悉的昵称所带来的感觉却是陌生的,孔淮的嘴角还未来得及扬起,却只听到面前之人的薄凉话语。
“百年已过,这些往事早已随风飘去,怕是忘了。”
孔淮不言语,面色微沉。
他不会注意不到,师尊似乎不愿意再提起他们之间的过往……也罢,忘却前尘,重新开始也不错。
赫朗也不愿太过分,点到即止,“夜色已晚,如若你不需要为明日备战,歇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