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静静地将药喝了。原本苦涩的喉咙这下更苦了。
“阿兄呢?”穆清想起昏倒前厉承说的话,忽而问道。她以为厉承会带她去见杜衡。
正在收拾的阿颜这时疑惑问道:“咦?原来郎君不是娘子的阿兄?”
穆清微不可见的蹙眉。
厉承叹道:“我前日便给他递了消息,郢城至鹿邑不过一日的路程,论理他昨日便该到了。但不知为何,到现在都不曾露面,连个回信都没有。啧,你那愚兄这时候怎么对你这般不上心。”
穆清心底一惊。莫非这二十几日里,杜衡亦出了事?还是消息被截了?
“你用什么给阿兄递信的?”穆清忽然问道。
厉承讷讷回道:“信鸽啊......”
“被截了,一定被周墨截去了。”一个可怕念头闪入脑中。喉头梗塞,心中惶恐,穆清倏地坐直身子,对厉承道:“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?东宫一定会找过来的。”
哪怕只有一丝丝可能,她都要杜绝。那样的日子,她既然已经熬过来了,就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!
“东宫?可是京城里的那个东宫?”阿颜还未出去,耳里忽然钻进这两个字,心底又惊又喜。她这回莫不是攀上高枝了?
穆清心绪正激,扭头喝道:“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