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曾经,关于家人的事情,纪锴并不是故意不告诉朱凌。
一直也想跟他说,但朱凌实在太忙了。
没红之前忙着追梦,舍不得让他有压力。红了之后,又好不容易回一趟家,看他懒洋洋挂着困困的笑容窝在身边撒娇的样子,又会会跟自己说再等等吧,总有机会的。
结果一天拖一天。一转眼,早已物是人非。
上一次见面时,朱凌红着眼质问他,说我们那么多年好好的感情,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?
其实这个问题,从小到大也一直困惑着纪锴。
……是啊,那么多美好的东西,怎么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?
第一次感知世事难料,还是在很小的时候。家门口是一片灌溉河堤,水边常年种着几颗又大又嫩的垂杨柳。每到夏天,纪锴总爱去树上捉天牛玩。
却不知道是哪一年,他举着虫子兴高采烈给树下的姐姐炫耀时。女孩却没有一如既往微笑着夸奖他“好棒呢”,反而面带忧愁地叹了口气,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了抚纹路粗糙的树干。
“这棵柳树要不行了,真可惜。”
纪锴将信将疑。明明是那么漂亮、那么枝繁叶茂绿茵茵的一颗垂杨柳,这不看着还好好的么?
“因为芯空了,被你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