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释双手叠在膝上,白净的肤色几乎透明,和蒙眼的白缎作一色。
“你既然接触过药人,就应当明白纪长渊有过怎样的人生——我要为他洗冤。”朱倚湄紧紧握住身旁的栏杆,眼神冷锐而锋利,像她腰间隐于鞘中的长剑。
“为他洗冤?如何洗冤?”林青释反问。
他依然还是清淡地笑着,明明如月的脸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话语间却宛然含着讥诮,“那些杀戮的事情难道不是他犯下的?那些妻离子散的家庭难道不是他害的?他让夺朱之战拖延了四年才落幕,这些难道仅仅因为他有一个悲惨的身世就可以被原谅吗?”
仿佛觉察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,林青释默了一默,再开口时,一字一句斩钉截铁:“罪过就是罪过,犯罪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。你不了解,更不应该带着情感介入。”
“我了解!没有谁比我更了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