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“我是个私生子,近年才认祖归宗的。”
林望安手指一滞,长久地缄默不言。
谢羽感觉到他的沉默,愈发神情讥讽,语气也尖锐地带了些讽刺:“怎么,道长,连你这样的方外之人,也看不起我吗?”
他按住腹部,那里的伤口疼得厉害:“谢谢你救我,不过我要走了。”谢羽神色凄惶,看着白衣道长沉静如水的年轻面庞,紧紧地咬住了下唇。
“你要到哪里去?”林望安将眸光移到他身上,关切地问。
谢羽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怜悯,不知怎地,心头无名火起,重重地甩开他的手,肩上的伤口炸裂开:“关你什么事!哼,偏偏就是你救了我,我死在这里倒是一了百了!”
虽然少年老成,到底还是个孩子。林望安如是想。
他扳过少年单薄的肩,定定地凝视着他,一字一句认真地说:“你要跟我回去吗?”
他说:“我住在山上的璧月观,师傅是个很好的人,你可以在那里养伤、听泉、看日出,山中的人和事样样都是很好的。”
“那你背我去,我走不动。”谢羽抱着酒坛凝视着他,似乎要判断出他的邀请中有几分真心,良久,他忽然展颜一笑,微微昂着头,重复一遍,“我要你背我。”
苍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