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进山的过程中,被风雪冻坏的,自那之后,他就不大进山。
玉温絮聒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,中年人黝黑的皮肤上满是崇敬的神情,看着峻岭肃然:“这条路啊,是殷家派人修的,如今殷家不在了,我们却都还记得它。”
“十多年前的战争里,死了多少人啊!南离死了驻军两万,中州来的军队死了三万多,还有从更南边来的支援我们的军队,也死了许多人……”玉温嘶哑着嗓子感叹,“后来神官,在驿路两旁竖立了一百零一面石碑,一百块分置在路两旁,最后一块在驿路的尽头。”
“碑上面刻着亡者的名字,叫锁故石”,玉温手往前一指,“喏,你们看,前面那里就有一块。”
沈竹晞不动声色地听着,转头看向路旁,果然前方不远的地方,有一块石碑,宽二尺,高三丈,看起来像是静立在坟墓前的翁仲石像,眉目含敛,如同低垂下首的神祇,默不作声地在风雪中守卫这绵延不绝的驿路。
石碑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,比雪还冷,因此落雪不沾。碑身一周都密密麻麻地刻满字符,日夜长风侵蚀,自己已看不清楚,唯有最下方鲜红的朱砂醒目已极,看起来竟是清晰如新。
“殷景吾?”沈竹晞失声惊呼。
朱砂印下盖着的名字,一笔一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