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细的女子声音忽然冷笑起来:“同去同归?那可未必。”
云袖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,陆栖淮将她扶在身前,半拥住她,脊背微微后仰,留出守礼的距离:“好点了?”
云袖眨了眨眼,点头,再看向玉温时,眸中却冷意交迸,隐隐要溅出火星来。所幸向导在最前方默默带路,没有回头注意到她。
一路上,不时见到锁故石,深灰色的石碑点缀在茫茫白雪中,分布在道路两侧。瀚海雪原上长风凛冽,大雪飘摇,碑身上的字迹早已被腐蚀殆尽,只有最下方的朱红印记始终鲜明。
那一方“殷”字红得滴血,透过重重时光的帷幕,沉沉地落进来人的眼里。
“看那里!那里有两个朱砂印!”沈竹晞忽然叫道。
陆栖淮看过去,眼神便是微微一凝,在风雪中,整个人僵住了。
最下面那一方小小的朱印,赫然是个不甚纯熟的篆刻,隽秀轻灵,像是出自女子的手笔,刻着“阿槿”。
陆栖淮提着缰绳驻定在原地,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字,一时间居然忘了行路。
云袖发现了他的异常,秀眉一颦,有些艰涩地抬起手臂,按住他眉心:“怎么了?”
陆栖淮向后一闪,神色如常,抿唇道:“她是我徒弟,被送来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