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朱砂印,细细看去,是被人用铁锯从表面割去一块。
陆栖淮想起昨夜在冰湖经历的情景,心微微一沉。
若非生死交关的大事,神官绝不会离开平逢山。殷景吾神明心性,上通天道,是不是看出了什么?而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,南离必然发生了一些剧烈的变化。
希望不要跟敦与神像或是隐族人有关。陆栖淮缓缓握紧了手。
云袖觉察到他的僵硬,回过头来微微一笑,脸容憔悴,笑容却明媚如繁花:“该来的总是会来的,现在想也没有用。”
陆栖淮听她话中若有所指,眸光在她脑后剩余的两根金针上微微一凝,冷彻下来,不再说话。
三人缄默着一路攀至峰顶,骏马悉率率地长声嘶鸣,一步一个蹄印,艰难地沿着陡峭的山峰向上攀爬。沈竹晞到了高处,在颠簸中惊魂未定,死死地伏在马背上不敢往下看。
白马忽然扬起前蹄挣了两下,沈竹晞惊慌中拉近缰绳,然而马忽然开始紧张不安,尖利地哀声嘶鸣,不断甩动,奋力要将他甩下马背。
沈竹晞想要回头看看背后两人的情况,冷不防忽然间,地面猛然一震,整座雪峰都以奇特的弧度汩汩地律动起来,高低起伏的雪面像是水浪淹没了来路。
他压抑住胸腔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