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晞一跺脚,恨恨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!”
鬼面上点缀的两颗珠子,如同两潭漆黑的眼瞳,死死地锁定住沈竹晞,他微颤着往陆栖淮那边靠过去:“陆澜,好吓人!”
陆栖淮一剑将面具砍碎,微俯身翻阅着侧案上的经卷,手指忽然停滞住——厚厚的一叠经书上,深褐色的干涸血痕星星点点的蔓延开,这是利刃刺过之后,鲜血飞溅出来的痕迹。
他移开书卷,木制的长案正中因为浸了血色而变成深棕色,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血,居然洇湿了一尺厚的檀木,连同桌案下的地上,也细密地落了满地的血点。
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搏杀。
七年前夺朱之战最后终结在这里,从云袖的只言片语中,他可以洞察出当年的战况是如何地惨烈,那么,这是否会是朝微的血?
陆栖淮心中一恸,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感觉,回身拉住神色惊愕的少年:“朝微,你对这里有影响吗?”
沈竹晞怔怔地盯着那一页书看了许久,直到眼神快要把书卷洞穿的时候,才茫然摇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他情绪低落下来,喃喃,“我居然连生死大事都这样忘记了,我……”
陆栖淮叹了口气,声音意外地柔和:“朝微,想不起来就算了,能忘记的,都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