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帅虽脑浆崩裂,死相可怖,余下的隐族军队却丝毫不动摇,反而血红了眼拼力搏杀,一波一波冲击着向前。死去的僵尸和活着的人混战在一起,场面无比混乱。
有更多的隐族人看出陆栖淮受了伤,一味吹笛,无暇防卫,簇拥着攻上来。沈竹晞回身去救,背后空门大露,反手一刀杀死拔剑扑上来的人。
然而,委顿在地的隐族人双目怒睁,染血的双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腿,在他染尘的鸦青长衫上印下深深的血手印。沈竹晞勃然大怒,一刀提起削下他头颅,然而,在头颅骨碌碌滚圆的片刻,那弥留的人居然用指甲重重地掐进了他的膝盖。
沈竹晞反腿将人踢出去,匆匆扫过一地的狼狈惨状,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,回身去护陆澜。
然而,这样一来便是耽搁了,箭镞呼啸着扑面,直钉陆栖淮的眉心。他吹笛正在高音曲折流转的地方,灵力全部系诸在玉笛上,稍有妄动,就有经脉断裂之灾。
沈竹晞惊骇欲绝,手比头脑更快一步,从鬓边一掠而过,灿烂的明黄色抖成一线,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拦截下箭镞。刺耳的金铁相交声中,他才认出来,那是他平常术法的缎带,这时注入灵力,也锋利如剑。
因为出手回护分了神,背后的寒刃从他已经重伤的左肩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