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将佛门一道的七种业难,对应起来分别是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憎会、求不得。”
随着他清冷倨傲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,娓娓道来,执灯谜的老者在一旁听着,惨然变色,合手就要下拜:“公子能猜到这一层,真是博闻强记、当世人杰了。”
那少年托手将他扶住,虽然清傲却不失礼数,半鞠回了一礼:“凑巧知道这个掌故而已,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。”
“沾衣”,他回身轻唤身后的少女,神情温和,“你们那里不常见到这样的灯谜吧?不如你带一个走,也不枉进京城一趟。”
蓝衣少女鬓角簪的花饰盈盈欲坠,她抱着手臂,微有不满:“小昙,我难得来京城一次,你就让我带这个破灯笼回去?”她抓过灯笼的手柄,眼神闪闪的,很是觉得新奇,却把惊叹的神色压抑在倔强骄傲的外表下,“不就是个灯笼吗?有什么好稀罕的!”
虽然话是如此说,她却紧紧地抱紧了灯笼,冷硬的眉目间也露出一丝笑意。
史画颐听到她盛气凌人地讲话,而且又心口不一,顿时对她起了极大的恶感。不过,她称呼哪个少年为“小昙”,莫非他名字里有个昙字吗?她立刻在头脑里思索父亲平日讲过的那些簪缨门第的掌故轶闻,却没想起来有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