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铁血冷硬的汉子,让她深彻地感受到人间至暖。
再然后,便是今日了。
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绣绣想象着父亲就在下方听她说话,扬声道:“我很感激当初救下我的是父亲您,对于您将我送走这件事,我从未怪过您。”
从未怪过吗?其实是有的。然而,踏上这里的第一刻起,她便释怀了——有时候刻意的疏远是一种保护。
绣绣顿了顿,转向何昱,坦然道:“凝碧楼是中州之尊,作为楼主,您杀伐果断、甚至杀害无辜之人在所难免,但您仍然是中州百姓心中的神话——就像我一样,我这一生,最感激的便是父亲和凝碧楼,既然您需要我做事,我便这样去做。”
那一瞬间,被少女表露出的从容不迫所震惊,凝碧楼主眸光一闪,居然从头到尾都在静静听她说话。
“何楼主,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。”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,绣绣居然满脸无畏。
“若是我父亲真的不在场上,请您转告我父亲,若是他不珍重,我这条命就算是白送了。”少女越说越平静,到最后已经没有半点波澜,“您就当叛乱的是我,我认。”
“这里连刀都准备好了。”她有些颓丧地笑了笑,举起寒光闪闪的白刃在纤细的颈部上比划,慢慢地闭上眼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