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出身,你的才干,同殷景吾相比,便有如云泥之别!”父亲断喝,移开手指,因为力道过大,在他脸上留下鲜红刺目的五个指印。
“我虽然战功赫赫,然而入朝为官,却是伴君如伴虎,尚有恩荣衰退,鸟尽弓藏的一日,然而,殷景吾却将万古长青!”父亲松开他,语气渐渐平稳,却是说不出的冷肃,一字一字地命令他,“非但如此,为了明哲保身,你连殷家都不可以得罪!”
他已经委顿在地,却还是死死地咬牙一言不发,只点了点头: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父亲看他这样的神情,知道他还心有不服,一瞬间,颓圮与无力涌上这个老人苍老的身躯,他叹了口气,挥挥手:“罢了罢了,你记住,他是……”仿佛惊惧于那个无法直言说出口的身份,父亲居然住了嘴。
当时,他战战兢兢地退下,不敢再问,没过多久,父亲便告老还乡,只留他一人在京城为官。如今,距离这一幕已经两年过去了,然而,父亲说“他是……”时那种欲言又止的惊怖神情仍然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。
他打听多方,所有的消息都准确无误地指向,殷景吾从小出身在南离,是南离殷氏唯一的后人。这些消息合拍得太过完美,让他心生疑窦——单是殷府,不能让父亲畏惧到这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