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的酒香陡然飘散出来,汁液撒了大半桌。酒汁从原来唇的位置被喝进去,顺着他颈骨往下流,在胸腔里流转,幽光一闪,被吸收得干干净净。
它喝足了酒,便笔直地坐在那里,脸上两个黑洞似的瞳孔直瞪瞪地对着陆栖淮,似乎是在等他说话。沈竹晞按捺不住,一拍额头,抢先道:“陆澜,我忍了好久了,你一定得先说出来,你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凝碧楼是怎么回事,今晚又是怎么回事!”
说的最后一句,他声音急迫,已然有些称得上声色俱厉——并非是要谴责友人,而是觉得满腔热忱打在棉花上,对陆栖淮的安危前途充满了担忧。
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我们不妨先讲讲纪公子的事。”陆栖淮转头望着他,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,眼角眉稍却都是不容反驳的意味。
沈竹晞咽声,皱着眉悻悻道:“好吧好吧,那你就等会儿再说,可不能不说!”
陆栖淮撑着头,屈膝倚着身后的亭柱,沉默了半晌,在思忖着如何开口。他不动,沈竹晞便也不动,骷髅更是静默无声地坐在对面,惟有蜻蜓从后方池中荷间飞过的晾翅声萦耳,和风声隐约如奏乐,穿檐而来。
“若我说的对,你便敲击一下白骨。”陆栖淮微微颔首,看着对面的骷髅已经握紧了在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