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栖淮手指扣击桌面的频率陡然加快,忽然间在横栏上重重一拍,眼眸里杀气肆意横涌:“纪远平其罪当诛!他为了一己私利,居然做出此等事情来!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顿了顿,“那些‘死去’的孩子中有两个幸存者,一个侥幸逃到了药医谷,存活至今,另一个——”
他咬着牙,冷冷道:“另一个是个小女孩,因为她不会长大也不会老去,当初被丧心病狂的纪家当稀奇捉住,眼看炼不成药人,就想把她浸五毒,制作成做药人必需的一种药材!幸好那时候殷宗主殷清绯登门入兰畹拜访,纪氏幕僚匆匆地想把这些东西转移走,难免有疏漏。这样一来,那个小女孩终于逃走。”
“她便是我的弟子,阿槿——我和殷慈强行封印了她这段血色的记忆。”讲到这里,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定下来,唯有双手微微发抖,指尖冰冷如雪。
沈竹晞一瞬间念起阿槿慧黠灵动的模样,洒脱不羁,全然不曾想到她居然有如此惨烈的过去。他一时语塞,陡然明白过来陆澜为什么对纪长渊如此客气,想来也有几分从徒弟身上转移至此的怜悯。
他叹了口气,不知道如何安慰友人,忽然间有些沮丧——他笨嘴笨舌,什么理解的话也不会说,若是换作林谷主在这里,以他风清月朗的心性,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