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的琉璃色,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——虽然因为那场沉睡,他外表依旧秀美如少年,眼瞳里却时常流露出复杂的光。
他看着,忽然觉得心头微微一恸,如同被牛毛针细微地刺了一下——这便是他竭尽全力也想护住的素净如雪吗?在一系列的事件打击中,他可以将友人护在身后,然而那种心境的猝然改变,却让他措手不及,也无能为力。
沈竹晞有些退缩,眼里神光离合不定,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:“陆澜,我第二个愿望,便是等你治好了手臂,我们要比一场——看是朝雪厉害,还是祝东风厉害。”
他看着陆栖淮惊愕而恍然的神色,有些恼怒:“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的!我只是再提一次!”他顿了顿,有些沮丧,“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答案?认识这么久,你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较高下?”
沈竹晞转头看着臂弯里抱着忘痴长剑的纪长渊,虽然已葬入尘土,它仍是坐姿挺拔,整个“人”和怀中的名剑一样犀利。他虽然是个药人,却是天生为武学而生,如今却已经作古,难以一见拔剑的绝代风姿。
然而,陆澜不同,得赶快给他治好手臂,然后对战一场。
沈竹晞推了推他,不管他答不答应,就要张口说第三个愿望。陆栖淮大皱眉头,啪地在岸上一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