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上可以说是迥然不同。”
对面那公子微微低头,半边脸容笼罩在四野的暮色里,神色也让人看不真切。
他久久没有说话,史画颐不禁心头惴惴,试探着低声道:“公子,罢了,你就当我没说。”
“你说得很对。”那公子忽然微微地笑起来,两道云烟似的淡眉仿佛袅袅雾气聚拢又散开,他喝了一口酒,握着酒杯的手指苍白而无力,昭示着他根本不会武功。
史画颐一直凝神观察着他,不觉一惊——这人好生妖异!明明不会武功,身上的气势却不曾比那些武学高手少半分。或许这也是小昙选择这个人过来传讯的原因。
——昨日半夜,史画颐心中忐忑不安,披衣坐起,当窗而立。此前,她依稀听到楼上小昙的房间里有响动,后来却阒寂无声了。她不愿打扰对方安眠,是以虽然心下有难言的恐慌,却仍旧坐在那里,捱到天亮。
正是天色欲曙时分,这个公子披星戴月而来,一身烟云,如洛水早晨升腾而起的雾气。他说,撷霜君在外面追踪陆栖淮而去,暂时不回来,生怕她等,便让自己回来传讯。
史画颐一开始将信将疑,然而对方准确无误地讲出了她的身份,又拿了小昙束发的鹅黄缎带作为凭证,她便也相信了,随着这位公子沿路返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