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神思怔怔,不知道前路在哪里,不知道敌手是谁,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。
良久,还是苏玉温先定下神,握紧了折扇,眼神却在游移不定,似是在迟疑着主意:“我实在放心不下撷霜君,他绝不是那种去买醉的浪子,一定有什么逼不得已,只是,以我这手无缚鸡之力,和你的一点武功,追过去也帮不了他。”
史画颐经他这么一分析,深以为然,点头称是,问道:“那苏公子,我虽然是一点武功,不过也还要保护着你,毕竟你是小昙的朋友——接下来我们一起行动,要去哪里呢?”
苏玉温似是有些意外,没料到她斩钉截铁地说出要保护自己这番话,不禁感叹她对于撷霜君果真是一腔真情实意。他顿了顿:“帝王国寿是十年一度的大事,撷霜君一定会赶来,不如我们跟着假云袖那一行去看看,随行的都是些士兵流痞,想来你应该能对付得了。”
“虽然说还有三个月,但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眼下也别无他法。”
史画颐正彷徨无措,听他如此说,便重重点头:“苏公子,我们这浅色衣衫太扎眼,得换一下。”她侧眼看到旁边往外走的年轻夫妇都是一身黑衣,越过去,手指连弹点倒他们,在那两人惊恐的眼神中,麻利地剥下他们的外衫,扔一件给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