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在揽镜自照。
幽幽的银光中,她手中那一面梳妆的小小菱花镜,陡然绽放出炫目的蓝光,照亮了她整张脸和腕上的玉环,玉环已经缺了口,从中断裂一道缝,成了玉玦。
那先前惊叫的女子听到问话,浑身一颤,立刻低伏身子:“宗主,外面有人带着骷髅经过,那人武功很好,夜行疾速却没有声音。”
床幔微微一动,那被称为宗主的人掀开一线,冷冷地抛下四字:“不必在意。”
“是”,侍女怯萝迟疑着从地上爬起,走过去,从书架上对叠如山的案碟最下方抽出一沓纸,双手高举递给床上的人,“宗主,这是您派去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发来的。”
女子抬手接了纸卷,纤指飞速翻过,阅后即焚。她抿着唇沉默许久,再开口时,声音里沁满了冷意:“要他们有何用?居然到现在还查不出,在史家婚宴上假扮我的人是谁!”
她冷笑着,手指尖的灰烬扑簌簌地落下,落在镜面上,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,仿佛一滴露水蒸发在了夜色里。
宗主一拂袖,忽而拉响了床边垂下的银铃,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响起,怯萝自发地往后退去,便看见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矮小青年猫着腰跃进来,伏在地上,静静听候吩咐。
“写信给朱倚湄